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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5日，《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》發表了這一研究，來自于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科學家們發現，胎兒的免疫系統之所以會提早啟動源于一系列“錯誤的指令”——母親感染容易引發炎癥從而刺激胎兒免疫機制，胎兒的免疫系統錯將來源于母親的細胞視作“入侵者”，從而生成對抗的炎癥化合物。這些化合物會引發子宮收縮，導致早產的發生。

DOI: 10.1126/scitranslmed.aan2263

顛覆舊識

這一結論顛覆了過去關于胎兒免疫系統“不成熟”、“不活躍”、“沒有功能”的認知。文章通訊作者、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兒童外科和胎兒治療中心的副教授Tippi MacKenzie表示：“我們發現，在早產的患者中，由于某種感染或者炎癥（zui常見的早產原因），胎兒系統過早地啟動，從而增加早產的風險。”

正常情況下，懷孕期間，來源于母親的細胞和胎兒細胞在胎盤之間來回穿梭。母親和胎兒的免疫系統是相互包容的，以確保胎兒不會被排斥。這種耐受性由調節性T細胞（Tregs）控制，Tregs負責維持其他類型的T細胞、抑制免疫系統。

“懷孕期間，胎兒與母體的免疫耐受是雙向的。除了母親容忍胎兒的之外，胎兒同樣需要忍受母親的——這一部分事實卻一直被忽視。”研究人員解釋道。在研究中，他們意外發現，早產胎兒的免疫細胞會被激活，并會反過來攻擊母體細胞。

胎兒免疫系統“過早激活”

Tippi MacKenzie團隊招募了89位正常妊娠的女性、70名早產患者，在她們分娩之后分別采集了所有產婦的血液樣本，以及新生兒的臍帶血。結果顯示，母親的血液中并沒有任何免疫反應的跡象。相反，在早產兒的臍帶血中發現了兩種激活狀態的免疫細胞。此外，早產兒的臍帶血中循環有大量來源于母親的細胞。

兩種被提前激活的免疫細胞分別是樹突狀細胞和效應T細胞。其中，樹突狀細胞是機體功能zui強的專職抗原遞呈細胞，負責向T細胞傳遞信號，而效應T細胞則會通過釋放細胞因子發動攻擊。

相比于正常新生兒，早產兒體內T細胞釋放的炎癥化合物、腫瘤壞死因子α、干擾素水平相對更高。在子宮收縮（uterine contraction）的實驗模型中，研究人員發現，這些化合物能夠促進子宮細胞的收縮。

有意思的是，早產兒母親的T細胞對于胎兒抗原的反應遠遠低于寶寶T細胞對于母親的反應。這意味著，這種導致早產的不耐受主要是由胎兒免疫系統驅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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阻止宮縮或許“遲了”

“胎兒需要在健康的環境中發育成長，包括他們的免疫系統，以確保在正常的時間內出生。但是一旦發生感染或者炎癥，樹突狀細胞和效應T細胞會被激活。”文章一作、馬薩諸塞大學醫學院助理教授Michela Frascoli博士解釋道，“zui終，胎兒免疫系統可能會啟動一種防御機制，希望離開充滿敵意的子宮環境。”

通常用于治療早產的藥物只是為了阻止子宮收縮。可Tippi MacKenzie團隊認為，那時候已經遲了。“胎兒的免疫激活現象可能在子宮收縮的幾星期前就發生了。這才是我們真正需要做的診斷和治療。” Tippi MacKenzie強調道。她正帶領團隊研究母親血液中的生物標志物，試圖找到明確胎兒免疫系統是否被激活的關鍵分子。

責編：悠然

參考資料：

Could out-of-whack fetal immune systems prompt preterm labor?

Fetal immune system rejects the mother in preterm labor